首先,家里没有个洗澡间,每次洗澡都是端一盆水,在自己房间或者是厨房里完成的,非常不方便。
还有茅坑,如果可以,她绝对要在自己家建一个,大家伙都用的那种大通厕,往下一看满池子都是蠕动的蛆,别提有多恶心了。
最后,她还想在院子里打一口井,一来用水方便,二来,将来干旱的时候,家里还能储一点水。
于是,安苒就把自己的需求给提了出来。
程朔听着,微笑着答应了,说道:“盖成什么样的,可有要求?”
安苒应道:“你有笔和纸吗?我给你画吧?”
没想到安苒竟然会画图,程朔问道:“你要自己设计?”
“嗯。”安苒点头,“不然到时候弄出来还是跟村子里公用的一样,可就不好了。”
程朔爽快地应了:“好,我待会就给你拿来。”
商量好一切事宜,为了给小两口留下单独相处的机会,林春娥就起身告辞了。
离开的时候,还刻意把安泽磊和安悦带去了他们家玩。
见林春娥和安泽磊他们走远,安苒立马起身,把门给关上,并插上了栓。
正准备把口袋里治疗跌打损伤的药拿出来的程朔,眼角抽了抽:“……你这是做什么?”
今天处理完江雁萍的事情,他就迫不及待地骑车去镇上,分别打了两个电话。
第一个电话,打回部队,通过密码的方式,传达了一串信息:彻查安建国一家,尤其是安苒的身世。
第二个电话,是打给薛洋的。薛洋却正好出去跟朋友散心去了,程接的电话。
简单寒暄后,程朔说出了自己的请求,让程父寄一张蒋媛一家三口的照片,以及,试探薛洋的口风,看蒋媛身上,是否有可以辨别的胎记或痣之类的东西。
这世上,除了蒋卫华,最了解蒋媛的,就属薛洋了。
而蒋卫华,他是暂时还不打算说。
聪慧如他,只要他提到半点蛛丝马迹,就定然会有所察觉。多少次希望又失望,那位饱经风霜的老人,再经不起折腾了。
倒不如等一切明朗之后,再把消息告诉他。
正想着,安苒走近,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程朔:“你的未婚妻叫什么名字?”
“蒋……媛。”程朔被安苒给弄得有些慌了,竟然话也说得不完整。
“蒋媛是吧?”安苒点头,转而笑了,“你知道,她身上有胎记之类的东西吗?”
说着,她便伸手放在了自己的裤腰带上。
程朔随着她的手往下看,喉咙不由得紧了紧:“安苒……”
“嘘。”安苒伸出另一根手指,放在他的薄唇上,“你就告诉我,有,还是没有。”
程朔只得别开脸: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哎。”安苒叹息一声,像是很惋惜般,浅笑道“你真不乖,不说实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