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葬完蒋汉英,安苒的整个人都像虚脱了一般,可在这虚弱中,又暗含着新生。
她知道,随着那一声谢谢,过去的一切都结束了。
如今,她要为还活着的人,好好生活着。
坐在下山的车上,安苒有些蔫蔫地靠在程朔的身上,问到:如今江雁萍是什么个情况?
程朔给她调了个更为舒适的位置,说道:生死不明。
应该还在抢救。
据消息来报,江雁萍自从那天被送到医院,就一直没出过重症室的门,还时不时的传唤医生,然后无数次被推上手术台。
呵。安苒轻讽一声,她倒是命硬。
程朔紧了紧她的胳膊:左右是逃不掉的。
杨敬文素来怕死,经过那一次之后,他将警卫人员扩充了原来的几倍,再要动手,怕没有那么容易。
安苒沉吟道:既然暗着不行,我们就明着来。
嗯?程朔挑眉看向她。
你觉得,为什么上面为什么会容忍他一直蹦哒?还不是因为他有个开国功勋的爹?
而且,还抓不到他的大错处。
但是,若他犯了上面最不能容忍的大错,他还能全身而退吗?
你是说……程朔似乎已经猜到,安苒想要做什么了。
安苒笑得一脸残忍:他最喜欢什么,我们就引诱他做什么。
钱。程朔接口道。
他如今已将舞弄权术的把戏玩得炉火纯青,如今除了陈伯章和程家,怕是没有谁可以压上他一头。
除此之外,他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癖好:敛财。
而接下来大范围的兴修水利,就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。
她就不信,面对这么大块肥油,杨敬文能够忍得住。
这些年,他利用职务便利,收刮了多少民脂民膏?还有被抄了的古董、黄金这些,更是数不胜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