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苒的话音刚落,杨敬文就动了动,也不知道是让他们按照安苒说的去做,还是让他们拼死不放人走。
左右是嘴巴被安苒塞了布,只能低声地呜呜着。
为首的那人明显有些犹豫:“你先把杨局给放了。”
“呵。”安苒冷哼一声,“我们都是一些妇女、老人和儿童,手无缚鸡之力的,若放了他,我们还跑得了吗?”
他们一听安苒的话,不由得在心里道:您这还叫手无缚鸡之力,那他们这成什么了?
安苒的手上使了使劲,往杨敬文的伤口上摁了一下,又惹得他流了一身的冷汗。
她冷声道:“我们的命可不值钱,你们杨局可就不一样了,他的身上,可关乎着你们家人的性命吧?”
安苒后来也算看出来了。
杨敬文的手下,其实对他并不算特别衷心,或者是说,对他的恐惧要多于衷心。
而让他们这么恐惧的,除了自己的性命,想必就是还有家人的生命安全,受到了威胁。
否则,像杨敬文这样坏事做尽的人,华国又是70年代,真没太多人会心甘情愿当他的走狗。
安苒这么一说,他们的眼中闪过动容,终是没有再说什么,道:“我们按照你的要求来,你也要答应我们,切不可再伤了杨局的性命。”
安苒点头:“那是自然。”
即便是提着杨敬文,她依旧是站的笔直。
可是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,她的身后,已经是一层薄薄的冷汗。
她又何尝不是在赌?
“慢着。”安苒用眼神指了指庭院中间养着鱼的池塘,“把你们的枪扔下去。”
那健硕的男人脸上闪过厉色,却被为首的那人给制止住了。
在他的带头下,其余几人纷纷将身上的枪支,给扔了下去。
然后几人便押着蒋卫华几人,走出了庭院。
出来之后,安苒一看,竟是一处荒郊之地。
而这座院子,想必是以前地*主人家留下的。
为首那人将车开了出来,把车钥匙递给了蒋卫华,然后看着安苒,道:“你这会,可以把人放了吧?”
当初安苒太配合他了,他真以为她就是一个啥都不懂,只会哭的小姑娘,没想到,行事居然这么狠绝,还半点当不上。
他做警卫员这么多年,总算是栽了跟头了。
安苒示意蒋卫华几人上车,手上却不松,脸上的冷意更甚:“我若现在放了他,你们翻脸不认人,我们可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