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乱了,棋局自然就不稳了。
江离然用了仅仅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,就赢下了棋局。
他吃掉叶羽忱的最后一颗棋子,轻轻抬眸,戏谑又不屑:“叶三公子,你输了,跪下道歉吧。”
“我……”
叶羽忱咬咬牙,看了看江离然,又侧目看了看淮月。
耻辱一下子从心底涌出。
迟迟不肯从座椅上起身。
直到江离然出言提醒:“叶三公子,今日这么多双眼睛看着,你总不是个言而无信的人吧?叶家的家训,也不会是教人言而无信吧?”
叶羽忱还在想找个理由推却。
奈何对方直接给她扣了这么大顶帽子。
如果他不给淮月跪下道歉,就是辱了叶家门楣。
他个人名声受损便罢了。
连累叶家遭人诟病,叶远祯知道了肯定不会轻饶了他!
他大口呼吸着,缓缓起了身,强装镇定,挪步走到了淮月跟前,慢慢地跪了下去:“是我错了,对不起。”
声音细若蚊蝇。
江离然冷冷道:“你无品无爵,在长公主面前,应当自称草民。”
叶羽忱咬咬牙,看着淮月的眼神充满了深刻的怨恨和恶意。
耳畔边回**着围观者的议论声。
密密麻麻的声音钻进耳朵,仿佛放大了无数倍,从四面八方传来,屈辱的羞愧感在胸口冲撞徘徊,得不到释放。
他窘迫地压低脑袋,继续道:“是,是草民错了,对不起。”
淮月轻蔑地看着他,一字字反问:“今后叶三公子若再看到本公主,不会再出言不逊,或是无端生事了?”
“不会了。”叶羽忱死死地咬住了唇,几乎要将下唇咬破。
凤婠站在围栏外看着一切,眼里早已没了先前的心疼。
她看着叶羽忱受挫受辱的模样。
心里突然萌生了一丝动摇。
比试结束。
淮月欣然收了赌注赢下的银两。
好戏看尽。
众人在议论声中纷纷散去。
江离然和淮月也转身离开了酒楼。
叶羽忱依旧站在原地,一动未动。
凤婠看他一眼,却顺着淮月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。
“公主殿下,等一等!”
听到身后传来的熟悉声音。
淮月步伐一顿。
凤婠疾步来到淮月跟前,道:“我有些话想单独跟你说!”
江离然不放心,许是怕她做出什么不好的事,伸手将淮月往自己身后揽了揽。
淮月看出江离然的心思。
并没有答应凤婠:“有话就在这里说。”
“可是他……”凤婠蹙眉看向江离然。
淮月眸色清冷,一语不发。
凤婠轻抿下唇,仿佛下定了决心般,直接问道:“你也是穿越的,对不对?”
“赵小姐在说些什么话,本公主听不懂。”
淮月并没有承认。
凤婠看她故意装不懂的样子,不免有些急了:“不然你怎么会知道《水调歌头》?你怎么会背《一剪梅?中秋无月》,还有那本唐诗宋词一千首,根本都是后世所作!”
“沈淮月!我跟你是一样的人,不论你是什么时候穿越的,为什么我们不能摒弃前嫌寻求合作?”
“我手里握有玻璃、火药、制盐制冰等各种方法,你我联手,这群古代人怎么能玩得过我们现代人?到时候统一全球,江山天下一人一半,这样不好么?”
她一句一句,越来越激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