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过了一个月。
淮月从沧灵那得到一个消息。
林诺怀孕了。
纵然叶羽忱有心瞒着。
可消息还是传到了凤婠耳朵里。
或许是嫉妒心,或许是她本身就刻毒阴暗。
凤婠趁着叶羽忱外出,当即就带人去了别院,给林诺灌了一碗落胎药,直到亲眼看见鲜血涌出,确定林诺的孩子彻底没了,她才肯罢休。
林诺很快写了信飞鸽传书,把事情原委说与淮月听。
淮月派去了大夫给她诊治调理身体,同时让人带话给林诺,上演一出苦肉计。
林诺心神领会,抬起手狠了狠心,啪啪就是几个耳光抽在自己脸上。
很快,脸颊就肿得老高。
继而让人去请了叶羽忱过来。
一通哭诉,楚楚可怜,叶羽忱当即发了大火,安慰了林诺几句,便气势汹汹地回了叶府去找凤婠对峙。
彼时的凤婠正在自己屋里喝着茶。
叶羽忱疾步走进来,二话不说就甩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。
凤婠回过神,不敢置信地瞪着叶羽忱:“你打我?”
“林诺的孩子没了,是你干的吧!你好狠毒的心!你亲手杀了我的孩子,我打你怎么了?”叶羽忱厉声质问。
“叶羽忱!你也有脸跑过来跟我兴师问罪?你当初怎么说的?你说你就当养个闲人给口饭吃,绝对不会碰林诺分毫,可结果呢?你不仅碰了她,还让她怀了孩子!她的孩子就是个贱种,她不配将这个孩子生出来!”
“你放肆!”
叶羽忱怒火中烧,又是一记耳光扇了过去:“我竟没想到,我一直深爱着的人,竟然是个如此恶毒,如此善妒的毒妇、妒妇!”
凤婠捂着脸,恶狠狠瞪着叶羽忱。
下一刻。
她不要命地冲上前去,一连打了叶羽忱好几个耳光。
这一打。
直接把叶羽忱给打懵了。
她一边打他,一边道:“当初是你说要风风光光、正大光明娶我的,也是你答应我绝不纳妾,更是你!说足以与你匹配能站在你身边的人只有我!可是才一年不到,你就这样待我了,我真是瞎了眼,竟然会看上你!”
所作所为,形同泼妇。
叶羽忱愣住了,而且是愣了好一会儿,才回过神来,一把推开了凤婠。
这一刻,他对凤婠的爱彻底消耗殆尽。
就连看她的眼神。
也只剩下了满目疮痍的疲倦和失望。
“凤婠,我承认我当初爱你爱得不可自拔,但我爱的是彼时温柔贤惠、满腹才华的你,你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,和街上的泼妇有何分别?”叶羽忱眼底掩不住的厌恶。
凤婠被他的眼神一激,怒声反驳道:“我现在这样还不是你逼的!”
叶羽忱长长地、重重地叹了口气。
留下一句冰冷的“到底出身青楼,不是世家出来的大家闺秀”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从院子里走出来以后。
叶羽忱抬起头看了眼天边南飞的鸟群,心中说不出的苦涩。
脑海中又一次浮现出淮月那张动人的的面孔。
他后悔了。
后悔没有好好珍惜沈淮月的情意。
后悔为了凤婠跟淮月和离……
他想。
要是那个时候他没有受到凤婠的蛊惑,也没有跟沈淮月和离,那么他的官职就还在,而且有沈淮月为他在朝堂上四处说项,加上叶家为他铺路,他的官途一定光明璀璨,更不必因为纳妾一事闹得昏天黑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