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溶月定在原地,丝毫不敢挪动步子。
“我与六哥叙叙旧,便同六哥一同赏花去。”昭德公主心中冷哼,到底是小户人家的女儿,一点都看不清形势!
颜溶月语塞,只得讪讪地笑了笑:“那便不打扰二位了。”
“嘶,我这脖子似乎扭了,冬梅你快帮我看看!”颜溶月一边摸着脖子,一边想给赵景琛递眼色,可赵景琛目光却从未扫向这边。
颜溶月只能郁闷地离开。
昭德公主揽着赵景琛的胳膊,前往湖边散步,昭德公主越想越觉得颜溶月的举动奇怪:“六哥,方才你房间里真的没有别人了吗?”
赵景琛挑眉,等待着昭德公主的下文。
“那楚夫人的举动有些奇怪,怕不是跟六哥……”
“什么?”
“六哥!”昭德公主似是想到了什么,脸蛋“唰”地一下红了起来。
“你不会是瞧上忠义侯府那个小寡妇了吧?”昭德公主停下步子,皱眉道。
赵景琛的步伐不曾停息,双手背过身去:“凌华,你知道六哥的心思。”
昭德公主小跑跟上:“可是她已经嫁人了!还是当今皇上!你难道要为她守一辈子吗?”
“有何不可?”
昭德公主听到回答,胸口闷堵得很,低头不语。
“你不是有事情要和我说吗?”赵景琛沉声道。
昭德公主的头更低了:“皇上给我赐婚了。”
“那靖安王家的世子是个瘫痪在床的废物,我要是嫁给他一辈子都完了!六哥你帮帮我吧,我不想嫁。”
昭德公主仰起头,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。
她的母亲是当今皇帝的胞姐,父亲是掌管赵国军队的兵马大元帅,怎会同意这等身份不符的婚事?
“当年大皇子意图谋反,幸好大元帅及时发现,只是这也让皇上对身边之人更多了一分警醒,就连自己的亲骨肉都要谋害自己,更别说自己的胞姐了。”
“所以这桩婚事,便是掣肘大元帅和靖安王的筹码。”
“所以这桩婚事是万不能成的。”赵景琛分析道。
“六哥真是敏锐,母亲也正是此意,只是皇命难违啊。”这便是昭德公主苦恼的地方。
“所以你来找我是长公主的意思?”
“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六哥。”昭德公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摇着赵景琛的胳膊:“六哥,你就帮帮我吧,从小到大就你主意最多,最疼我啦!”
“皇上要的就是元帅府的一个态度,所以只能先答应了。”
“这婚事成不了。”
听到赵景琛如此笃定,赵凌华心中也是安心不少,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。
正要抬头感谢赵景琛,却在赵景琛的脖子上发现了那抹红。
她心中将颜溶月的不自然和摸脖子的动作联系起来,心中一下子了然。
这狐媚子,竟然当着她的面勾引她看上的男人!真把她当傻子玩吗?
想着颜溶月之前的巧言令色,昭德公主眼中闪过一丝阴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