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景琛似乎被颜溶月的话引来了兴趣:“哦?那敢问大师可有什么破解之法?”
“倒是真有。”
“大师不妨直言,在下洗耳恭听。”
“赵景琛,你不会想听的。”颜溶月闭了闭眼睛,怅然道。
“嗯?”
“你能将董香从你的生命之中剥离出去吗?”颜溶月此时的表情很是认真。
赵景琛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变了变。
颜溶月自嘲地笑了笑:“看吧,你不能,恕我无能为力。”
颜溶月起身,叹了口气:“你的命,早就定下了。”
……
匈奴多次吃了败仗,胡人的朝廷动怒,将西夷的兵马调动到了鸿雁关前,不惜一切代价,以十万余名的兵力,对抗赵国的三万将士。
由于力量悬殊,好几次,匈奴几乎逼近到了鸿雁关关口。
大赵的兵力有些吃不消,再加上粮草又开始短缺,颜溶月只能东奔西走,号召鸿雁城的百姓为战士们捐粮,将民众与将士们拴在了一起。
就在这最为艰险之时,西夷的兵马攻破了匈奴设下的防线,直接抵达胡人的城池之下,让匈奴的大本营有些自顾不暇,匈奴只能壮士断腕,将兵力召回。
远征军抓住这为数不多反扑的时机,再加上天时地利人和,让匈奴大军节节败退,最后只能龟缩在自己的边陲,再也无法突破包围圈。
乞丐在给颜溶月讲这些情报时,不停地捋着胡子,嘴角都快扯到耳朵根了。
“小六就是厉害,在镇守跃龙关之时,就已经和西夷联合起来,对付匈奴,双方都紧咬着匈奴不放,哪边让匈奴放松之后,便立刻反扑,这下匈奴阵脚打乱,只能闷声吃哑巴亏了。”
“应该再过不久,战争就要结束了。”
乞丐料想的不错,半个月之后,匈奴被彻底打服,龟缩在在自己的领土,再也不敢到处伸出利爪抓人了。
这一仗打得酣畅淋漓,多年来那憋闷的心绪,都在这场胜仗之后发泄了出去。
不过五日,便传来了京城的圣旨,可是却不是为了封赏远征军,而是命令赵景琛速速归京。
姬桓叹了口气:“怕是月王爷这一去,小则被褫夺军权,往大了说,恐怕性命难保。毕竟这次战争兹事体大,不是一个小小的王爷能够一力承担的。”
“大不了不回去了。”齐鸣愤愤不平道。
“除非……”姬桓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赵景琛。
赵景琛的眸子刚好对上姬桓,眼神凌厉。
姬桓轻笑一声:“这圣旨之上,还有皇上的赐婚呢,这可是王爷的大喜之事,是该恭喜月王爷的。”
齐鸣低下了头,似乎察觉到了一道冰冷的视线,只见颜溶月站在房屋门口,拉着一张脸。
突然觉得,若是此番赵景琛准备回去,恐怕活不过走出鸿雁关,齐鸣不仅暗自为赵景琛捏了一把汗。
等到齐鸣和姬桓离开,颜溶月就站在门口,与赵景琛对视着。
赵景琛错开了颜溶月的视线,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了两声,低下头,不敢出声。
颜溶月勾唇,言语间是冰冷的笑意:“溶月是不是该恭喜月王爷,第二次当新郎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