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位宁儿似乎被徐夫人的话语吓到了一般,又慌慌张张地低下了头。
周瑾安也没有逼着宁儿一定要正视自己,而是问了她一个问题:“宁儿姑娘,您可是认识一个叫韩立的男子?”
宁儿呼吸一滞,而后淡定地点了点头:“韩立是我哥。”
“你们之间并没有血亲关系对吗?”
“嗯,他是我爹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给捡回来的,从小跟着我们一起在画舫上干活,很是勤快。”
“不过在不久前,他被徐大人给打断了腿。”
宁儿似乎被戳中了什么伤心事,语气之中带着哭腔:“是。”
“是因为他想要带你逃离这里?”
宁儿沉默了,低着头绞着自己的袖子。
“所以你不是自愿跟着徐子胜入府的?”
宁儿依旧沉默。
“周大人,您说这话可就不对了,这小贱蹄子可是我夫君花了大价钱将她买回来的,上面还是有宁儿姑娘亲手画押的印记的。”
“夫君娶她过门的时候,她可是打着卖身葬父的名义的。”
周瑾安再转过头来问宁儿:“徐夫人说的可是真的?”
“不是这样的!”宁儿的情绪突然崩溃起来:“是徐子胜将我爹爹打死的!也没有什么所谓的卖身葬父,就是徐子胜将我强行掳我来到徐府的。”
“你这贱人,夫君都已经死了,你难道还让他在底下都不得安静吗?”
“夫人,宁儿只是陈述事实吧了。”
“看本夫人给你点颜色瞧瞧。”
说着,徐夫人便撸起袖子,准备朝着宁儿打去,被周瑾安身后的官差给拦了下来。
周瑾安仍旧有疑问:“当日周瑾安遇害,你又在何处?”
宁儿回头,深深地看了一眼徐夫人,继而转头道:“回禀大人,宁宁在夫人房内……罚跪。”
周瑾安也看向了徐夫人,模样认真地问道:“徐夫人,宁儿姑娘所言,可是事实?”
徐夫人不耐烦地点了点头:“是本夫人让她罚跪的,一整日本夫人都让她在抄写道德经。若非是管家突然跑过来告诉我这个噩耗,我恐怕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呢。”
“等到我们赶过去的时候,夫君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,双目圆睁,脖子上和身上遍布了伤痕,他房内的古董字画,还有一些奇珍异宝都不见了,你说这不是一群强盗又是什么?”
周瑾安又陷入了沉思,转而看向宁儿,试图在宁儿的脸上读出一些异常来。
宁儿点了点头:“夫人所言句句属实。”
“你当晚在她房内,可有谁能够作证?”周瑾安啊追问道。
“回禀大人,我院中所有的下人,都能够证明,那晚宁儿确实在我房内。”徐夫人抢在宁儿之前回道。
周瑾安又看向院内的众人,众人也是纷纷点头,证明徐夫人所言非虚。
这下宁儿便有了当晚的不在场证明,周瑾安怀疑自己的方向似乎找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