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景琛这话,完全就是在周瑾安的伤口上哐哐撒盐。
周瑾安却无从反驳:“是啊,她福薄。”
“娘亲在那里!”絮风突然指向自己跑来的地方,颜溶月和梓晴的藏身之处。
赵景琛朝着胡同口瞥了一眼,并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身影。
“这孩子怎么到处认爹,还叫人娘亲?”
正当周瑾安思索如何回话的时候,赵景琛突然若有所思道:“本王想起来了,世子还有一个妾侍,是污蔑本王的那个。”
光天化日之下,都敢说他在调戏她,着实让他气恼,他的所有情绪,只在一人身上溃不成军。
赵景琛对自己的猜测很是满意,周瑾安也不用再费力向赵景琛解释了,毕竟撒了一个谎话,就要用无数个谎话来圆,对周瑾安来说,是真的不擅长。
“不过这孩子也真是逗,到处认爹,似乎……有点天真。”
“……”
“不过这倒是与周世子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,一个中毒案,竟然会被误认为是刺杀案,这可真是笔糊涂账。”
看到周瑾安吃瘪,赵景琛的心情明显好了不少。
周瑾安看着怀中的絮风,又看向渐渐走远的赵景琛,一时间,竟不知道谁才是那个天真的人。
颜溶月换了个位置躲了起来,眼睁睁地看着周瑾安将孩子带走了,心想这下没有办法带着絮风立刻离开了,只能看着他们进入了一处驿站之中,心急如焚。
不过一会儿,周瑾安身边的小厮玉竹便来给颜溶月传递消息,说周瑾安被赵景琛的人给看管起来了,没有办法将絮风给带出来。
“为什么赵景琛要看着你家主子?”
玉竹也是一脸的无奈:“那徐子胜是中毒身亡,月王爷便断定是主子故意想要包庇真正的凶手,说是看管,其实就是变相的软禁。”
“徐子胜竟然是中毒?”
“是啊!当初那仵作说,致命的伤口是在颈部,那几刀都在要害,可谁曾想竟然还会有中毒这一回事,你说中毒吧,这唇色竟然也没有发乌,身上也查不出任何痕迹。”
“那验伤的仵作可是在衙门做了好多年了,竟然还会看走眼。”
颜溶月张了张口,总觉得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,倒像是赵景琛故意找理由监视周瑾安。
“我能去找你家世子吗?”
絮风一直待在那里也不是长久之事,只要她进去将絮风带出来,就能想办法带絮风离开这里。
玉竹想了一下:“夫人可以凭世子妾侍的身份进去,或许那些人会同意。”
颜溶月乔装打扮了一番,这才随着玉竹来到了驿站之中。
只见院中,一棵柳树下,周瑾安正在看一本书,絮风则是拿着一株狗尾巴草,在逗弄着一只蛐蛐。
周瑾安这边是一切岁月静好,絮风那边则是跟蛐蛐斗得热火朝天。
颜溶月走进去,向着周瑾安行了个礼。
周瑾安看到来人是颜溶月,立刻将书放好,笑脸相迎道:“夫人。”
“你可是堂堂京兆府府尹,他竟然随便就将你软禁起来?”颜溶月没好气道。
“夫人,这件事确实是在下的失职。”周瑾安叹了口气道:“谁又能想到徐子胜的真正死因,竟是因为中毒!”
“那这是不是就证明真正的凶手就不是宁儿和韩立了?那还能是谁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