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跟她长得真像,让朕忍不住想要毁掉。”皇上的指甲在赵景琛的脸上轻轻划过。
皇上从袖间抽出匕首来,在赵景琛的脸上比划了几下,赵景琛握着皇上的手,狠狠地朝着自己的脸上划去。
皇上惊得松手,将还在滴血的匕首丢在了地上。
他只当赵景琛狠,没想到竟然能够对自己狠到如此地步。
但赵景琛却在那时感受不到疼,只觉得心中的大石头移开了,畅快淋漓。
他扬起满是血色的脸庞,笑道:“如此可还像?”
……
颜溶月眼中的赵景琛紧闭着双眼皱着眉头,身子竟在瑟瑟发抖,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。
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,将被子分了一半给赵景琛。
稍稍整理好,她正要侧过身子,却被赵景琛拉住。
“被吵醒了吗?”他垂着眸子,看不清此时的情绪。
“还没睡着。”颜溶月轻轻摇了摇头。
赵景琛轻轻握着颜溶月露出来的玉手,放在了自己的胸口:“我们还是没有追查道周瑾安的下落,你可安心了?”
“那是他的福气。”颜溶月不动声色地抽回了自己的手,缩进了被子里。
赵景琛忽然轻笑出声:“你当真心悦他?”
“自然是喜欢的。”
“他有什么值得喜欢的?”
“哪里都值得喜欢。”
“就算再喜欢又如何?你是本王的女人。”赵景琛盯着颜溶月的眼睛,随后轻轻她的眼睛上轻轻落下了一吻。
随后,他歪头继续闭上眼睛,没再说一句话,之后还发出了轻轻的鼾声。
翌日,颜溶月醒的时候,赵景琛已经不在旁边了,午饭时,乞丐闻着味就上桌蹭饭了:“老六又被贬了,这次竟然当了个捕快,连点油水都没有,俸禄更是少得可怜。”
“我可不跟他混了,连吃饭都是吃些陈糠,连口茶水都没有。”
颜溶月夹菜的手顿了一下,“他不能回来吃饭吗?”
“衙门的案子积压了不少,也不如之前自由了,得一整天都得在衙门候着,随时等着出去办事。”说着,乞丐感觉自己手里的鸡腿都有些不香了,“我看老六要想养家糊口,可是难咯。”
颜溶月随便扒拉了两口饭,便带着冬梅匆匆出门,要去秦如音那儿。
前几日雪下得太紧,雪厚得连清理都有很大的难度,巷子里那一条小路,还是人力一脚一脚踩出来的,马车过不去,她们连走路都得小心翼翼的。
出了巷子口,便看到赵景琛和几名捕快围在一起,似乎在观察着什么。
他器宇轩昂地站在一堆弯着腰的捕快中间,倒显得有些鹤立鸡群,甚至有不少过路的女子都忍不住侧目偷偷看他。
“赵景琛,你离我们那么远干嘛?咱们是要找大娘丢失的母鸡,不是让你站在那里当吉祥物的。”一个矮矮胖胖的衙役向赵景琛招了招手。
赵景琛捏了捏眉心,无奈地踱步到那群官差之中:“怎么?是有什么发现吗?”
“众所周知,在家禽受到惊吓的时候,会忍不住排泄的,可是在这块雪地上,并没有发现任何排泄的痕迹,再加上这堆杂乱的脚印之中,除了有鸡的脚印和咱们的脚印,并没有发现其他的可以脚印。”
“所以呢?鸡是自己飞走的?那我们还怎么找?再给大娘买一只鸡都比破案快!”